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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数学家的爽文人生,你绝对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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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24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摆烂数学家的爽文人生,你绝对想象不到

每一个钻研数学研究的人应该都会想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或者学习,在所长还是奥本海默的时候,日本数学学者小平邦彦也和其他人一样渴望前往普林斯顿,不过,仅限于渴望,因为生性懒惰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提交申请。

还好他的好朋友拜托别的老师写了推荐信。

无独有偶,写推荐信的老师也因为懒惰一年都迟迟未动笔。

但是一年后小平邦彦却收到了外尔教授的邀请函,如愿以偿进入普林斯顿。

阴差阳错,语言不通,真的进入普林斯顿后,小平邦彦的下一个目标是让奥本海默刮目相看,这回他还能继续开启爽文人生吗?

来源:《我只会算术:小平邦彦自传》

作者:[日]小平邦彦

译者:尤斌斌

01  懒人如何进入普林斯顿?

我听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不用履行什么义务,可以做自己喜欢的研究,我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离开粮食短缺的日本,前往物资充足的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该有多好啊!不过我生性懒惰,从未想过自己提交申请。

1948 年的春天,菅原正夫老师告诉我,他已经拜托高木贞治老师帮我给高等研究院的外尔教授写推荐信。半年后,我收到了外尔教授寄来的邀请函,问我愿不愿意前往高等研究院,时间从 1949 年 9 月开始,为期一年。

于是,我马上跟菅原老师一起去高木老师家道谢,结果高木老师却不慌不忙地说:“哎呀,我太懒了,其实到现在还没动笔写推荐信呢!”我不禁感慨,原来所谓的大家都如此悠然。

外尔教授之所以给我寄邀请函,想必是因为对我那篇调和张量场的论文产生了兴趣。如果我没写这篇发表无门的论文,或者即使我写了,但如果没有角谷托人帮我投稿到《数学年鉴》,我可能没机会去美国,应该会一辈子都在日本自由自在地生活吧。

人的命运,似乎总是会被偶然之事改变。

赴美手续很麻烦。当时日本被美军占领,签发护照的不是日本政府,而是麦克阿瑟司令部。那时候也没有旅行社,只能自己多跑几趟位于横滨的美国领事馆办理手续。申请签证时需要在筑地的圣路加医院体检,生病的人会被拒签。

体检非常严格,需要拍胸片,还得检查肚子里是否有蛔虫,当时我喝了药效很强的蛔虫药。说起来有些恶心,在我回家的路上,蛔虫受不了药从肛门爬了出来,顺着我的裤管掉在了地上。我感到腿上一丝冰凉,一看原来是长约 30 厘米的大蛔虫。

1949 年 8 月 9 日,我乘坐“威尔逊总统号”客轮从横滨出发前往美国,同行的还有朝永振一郎老师,他是受奥本海默(Oppenheimer)的邀请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我们住的是三等舱,房间是六人间,床是上下铺。

我们路过夏威夷时,遇到了船员罢工事件,原计划只在当地停留一天,结果却延长至三天。夏威夷大学的年轻物理学家岛本前来拜访朝永老师,他热情地招待了我们。



在夏威夷大学,我们走进了某位物理助理教授的办公室,发现基本粒子的专业期刊《物理评论》被杂乱无章地堆放在纸箱里。岛本对朝永老师说:“这位老师完全不读《物理评论》,您有什么想要的话,可以直接拿走。”朝永老师一边应着“我来找找看”,一边从纸箱中挑了三四本带走了。

我们花了两个星期到达旧金山,接着从旧金山坐飞机到了芝加哥,在芝加哥大学见到了大数学家安德烈·韦伊(André Weil)。沾了朝永老师的光,我还见到了著名的物理学家费米(Fermi),他请我们吃了午餐。

我们再从芝加哥坐火车到了纽约,普林斯顿距离纽约大概需要 1 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差不多在纽约待了一个星期,9 月 9 日,在从日本出发刚好一个月后,我们乘坐高等研究院派来的专车到达普林斯顿。很快,我们见到了外尔教授和所长奥本海默。

02  你的英语论文,真是自己写的吗?

外尔教授堪称是 20 世纪最后一位研究领域宽广的大数学家。他不仅从事数学研究,还涉足物理学乃至哲学。爱因斯坦发表一般相对论后没多久,他就撰写了《空间、时间、物质》探索统一场论;量子力学一问世,他又立马撰写《群论与量子力学》。

他一生学术成果颇丰,一共发表了 160 多篇论文,出版了 16 本专著。



第一次见到外尔教授本人时,他身材高大,长着一张圆脸,是位体态文雅的绅士,同时看起来又像是性格亲切的大叔,总是笑脸迎人。

外尔教授见我英语这么差,大吃了一惊,他盯着我的脸说:“等第二学期英语变好一些,你来开个讨论班吧。”

当时的高等研究院有五名数学教授,分别是外尔、维布伦、莫尔斯、西格尔和诺伊曼。还有四名研究员,分别是哥德尔、亚历山大、蒙哥马利和塞尔伯格。此外,还有四十名像我这样签约一年的短期研究员。确实如听说的那样,短期研究员不用履行什么义务,甚至不用去研究院,唯一的条件是必须住在普林斯顿。

那时的普林斯顿是一座仅有 1 万人口的大学城,普林斯顿大学坐落于主干道的一侧,另一侧的餐厅、杂货店鳞次栉比。研究院为朝永老师和我准备的宿舍位于郊外,是一栋三层的小木楼。研究院在距离市中心 2 千米之外的森林里,是一栋“コ”字形的建筑,中间的主楼有四层,两侧的副楼有两层。分配给我的办公室位于其中一栋副楼的二楼,视野开阔。普林斯顿虽然寒暑变化剧烈,但天冷时室温会自动调整至 22 度,环境非常舒适。

我每天上午差不多 10 点去研究院,从宿舍可以坐公交到研究院,不过走路也只要 25 分钟左右。到了以后在办公室看书或写论文,12 点便去位于 4 楼的餐厅用餐。外尔教授也会到食堂用餐,跟我们这些年轻研究员一起吃午饭。

我听不懂英语,但他很爱讲笑话,逗得大家笑成一团,只有我一个人愣在一旁。从欧洲来的人觉得写比说更难,他们无法理解我能用英语写论文,却无法用英语交流。

甚至有人问我:“你的英语论文,真是自己写的吗?”这让我无言以对。

外尔教授好像觉得我不会说英语这件事很有趣,就说:“明年要请你在讨论班上讲英语,哈哈哈。”

不过就算不懂英语,办事也没有什么困难。秘书伊格尔哈特女士会帮我做所有事,比如代办银行手续、给信件打字等。她出生在日本的轻井泽,还在我太太曾经上过的香兰女校教过音乐,我太太还上过她的课。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



03  饭搭子说:我获诺奖,分你一半

高等研究院从 5 月上旬到 9 月下旬放暑假,从 9 月底开始陆续开课或开讨论班。我去听了西格尔教授讲授三体问题的课程,一周 3 次,每次 1 小时。他英语讲得很慢,而且再复杂的公式,他都不用看笔记,仿佛全部都刻在脑中。

后来在我任职于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期间,有一次西格尔教授来学校举办谈话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吃了中餐。在饭桌上闲谈时,西格尔教授不经意地说:“我从上午 9 点开始学习数学,经常由于太过专注,直到半夜 12 点都忘记吃饭,只好在半夜把一天的份全吃了,搞得胃老是不舒服。”这绝对不是我能达到的境界,非常人能及。

同年 10 月初,普林斯顿大学的斯宾塞教授托人传话说想见我。他一见我,就说想组织一个讨论班讨论我写的那篇调和张量场论文。我以不会说英语为由拒绝了,但他反驳说:“你刚说的这句话不就是英语吗?”

于是,在 10 月中旬举行了第一次讨论班。既然是讨论班,我本以为是别人来讲我的论文,结果是我自己来讲解论文内容,这跟上课没什么区别。当时我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讨论班开启了今后十多年我和斯宾塞合作研究的序幕。

到了 11 月,我们从新闻上得知汤川秀树老师获得了诺贝尔奖,于是我和朝永振一郎老师一起赶去纽约,上门向他道贺。回去路上碰到了《每日新闻》的记者,他希望汤川、朝永两位老师和我共同举办一次座谈会。不过朝永老师完全不为所动,最终大家没有达成共识。朝永老师打心底里讨厌出现在报纸上。

第二天晚上,在普林斯顿的餐厅里举办了汤川老师获得诺贝尔奖庆祝会,我和朝永老师二人也举杯祝酒。朝永老师喝醉后变得很健谈,他说了很多以前的故事,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自己曾经在德国留学,那时经常去看电影打发时间,同一部新闻电影总看两遍,后来才发现自己看过度了。还有海森堡曾经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他嫌麻烦就拒绝了,大家肯定觉得他很奇怪。

最后他对我说:“要是我获得了诺贝尔奖,一定分你一半。”

11 月中旬,所长奥本海默家定期举办了鸡尾酒会,研究院的研究员悉数到场。到了晚上 7 点左右,我打算回宿舍,于是到处寻找朝永老师,结果发现他躲在一个角落狼吞虎咽地吃着下酒菜。

他解释说:“回宿舍后再出去吃饭很麻烦,还不如在这里吃点儿再回去。”

准备离开时,一位名叫贝特曼的年轻数学家走过来跟我说了一些话,我还以为他说可以开车送我回市内,就邀请朝永老师一起坐他们的车走。

结果,我们被带去他家。他还准备好晚餐,开始了第二场聚会。连“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这种简单的英语句子,我竟然都听不懂。

我几乎每晚都跟朝永老师一起去街上的餐厅吃饭。到普林斯顿已经三个月了,在日本时对美国的食物无比憧憬,而此时的我已经吃厌了,变得无比想念日本的食物。一到周末我经常跑去纽约,到不太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吃日餐。

1950 年的元旦是在纽约过的。新年第一天,我和朝永老师去汤川老师家拜年,他请我们吃了年糕汤,还给我们展示了诺贝尔奖的奖牌和证书。

第二天晚上我又和朝永老师一起到一位日本人(不好意思,不记得名字了)家里吃了伊势龙虾等年节菜。在当时的日本根本吃不到这些豪华的日本料理,纽约真不愧是当时的先进之地。

但是,朝永老师因暴饮暴食吃坏了肚子,同时还感冒了,他整个人变得精神不振。之前朝永老师拔掉了所有牙齿,装了假牙,一下子年轻了许多。装上美国产的假牙后,没想到朝永老师的日语变差了,而英语却突飞猛进。假牙的价格竟然高达 250 美元(当时相当于 9 万日元),我在东京大学时每个月的工资不到 9000 日元,可见当时的 9 万日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自从元旦生病以来,朝永老师变得有些胆怯,思乡之情更深,一直跟我说想回日本。他总念叨着“好想把鞋脱了光脚”“好想一直用日语说话”“失去了神通力”,等等。“失去了神通力”的意思是想不出任何新的灵感。

我说:“如果没能在回日本前让奥本海默刮目相看会很遗憾。”

结果他反驳说:“不吃米饭怎么能想出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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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 小平邦彦

译者:尤斌斌

图灵新知 2024 年 09 月 02 日 19:0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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