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向数学家的转变—韩裔数学家许埈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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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向数学家的转变—韩裔数学家许埈珥

原创 起舞的神支 哲史微言 2024 年 08 月 21 日 18:08 北京

2022 年的菲奖得主，美籍韩裔数学家许埈珥的学习经历相当炸裂，让那些一向认为文科生学不好数学，数学需要很高天赋的论调，一下失去了说服力。

许埈珥，1983 年出生于美国加州，当时他的父母都在那里读研究生，并于 2 年后回到首尔，他的父亲是一位统计学教授，他的母亲是一位语言学家，是韩国的第一位俄语教授。所以，童年时的许埈珥还是被寄予了很高的数学期望，可惜在小学的一次糟糕考试后，他彻底失去了对数学的兴趣，因此，小学时数学成绩一直很差，上初中时，许埈珥父亲买了许多奥数习题册让他做，他直接把书后的参考答案抄上敷衍了事。父亲发现后把答案撕掉，他干脆拿着习题册去书店抄答案。最终，父亲接受了儿子在数学上并非良才的事实。



事实上，中学时期，学校对许埈珥来说，是个痛苦之地。他并不讨厌学习，但在课堂环境中，就是无法吸收任何东西。内心上是个柔软浪漫的人，他说自己听到一首好听的歌，都会忍不住哭泣。他开始尝试写一些东西，并对诗歌产生了兴趣。16 岁那年上高一时，他曾一度决定要辍学写诗，并计划在上大学前的两年内，“完成他的杰作”。最后只在读大学前写了一些描写过往经历的诗歌和小说，但从未发表过。

2002 年，当许埈珥进入国立首尔大学时，他感到很迷茫。他曾短暂地萌生过当一名科普作家的念头，并决定主修天文学和物理学。但他经常逃课，不得不重修几门课。“我只是感到迷茫，”他说。“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许埈珥花了六年时间才毕业。第六年，他报名参加了由日本著名数学家广中平佑开设的课程。广中平佑在 1970 年获得了菲尔兹奖。他解决了零特征域上代数簇的奇点解消难题，让他获得了菲尔兹奖。代数簇的奇点消解是一个伟大成就，是现代代数几何一个基础中心理论；奇点消解是代数几何中心问题之一，只有消解奇点，才可能对代数簇进行双有理分类，这是极艰深也是极重要的工具理论。许峻珥很快就受到了他的影响。

广平中佑推荐他读数学硕士试试，此时许埈珥已经 24 岁，在广平中佑的指导下，许埈珥越来越觉得数学居然这么有意思，而且和写诗不同：在数学里不会过度关注自我，可以自由寻找“在自己之外的美”，而这种美是一种客观的、真实的东西，比写作更能让自己敞开心扉。与此同时，与相当诗人的那段时间不同，学数学也让他不再总是想要寻求外界的认可。就这样，许埈珥成为了广中平佑班上最积极的学生—当时 200 人的班上几个星期后就只剩 5 名同学，他坚持到了最后。

广中平祐有时候会回日本，许埈珥陪着他一起回去，为他提包，分享饭菜，继续讨论数学，并住在教授在京都的公寓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2009 年，许埈珥还和金一起为广中平祐庆祝了他的 78 岁生日。与此同时，广中平祐继续辅导许埈珥，并特别向他介绍了奇点理论。这是广中平祐致力一生并取得重要成果的领域，而他希望许埈珥接续这项工作。

2009 年，在广中平祐的催促下，许埈珥申请了十几个博士项目。然而，由于他的本科学历不突出，没有主修数学，课程表现较差，即使有广中平祐的推荐，他还是被除了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之外的所有大学拒绝了。在伊利诺伊州，他开始了最终导致他证明里德猜想的工作，然而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个难题。第一个冬天，他开发了将奇点理论应用于图形的技术，在他研究之前，这完全是一个神秘而未知的领域。他说：“我发现自己观察到的这种模式实际上是图论中一个著名的猜想，叫里德猜想。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在不知道问题的情况下解决了问题。”；正是这一成果和后面的深入推进，让他获得了 2022 年的菲尔兹奖。

不过据熟悉他的华人数学家称，即使成名后的许埈珥，其数学能力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快速、准确，而是对某一具体问题的反复思考与观察，其中一位数学家说到：“如果你和他谈微积分，不到 5 分钟便会得出结论：这个人连资格考试都通不过。他（的思考）实在是太慢了。”，而许埈珥则喜欢以（他认为的）正确的方式处理问题。由此可见，数学竞赛与数学研究实际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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